※可能會有虐
※男主根本有病,請勿模仿此行為
 

肚子餓。
熊先生,她還是無法去除雜念,已經餓肚子第三天了快受不了了。
幸好有水喝,不然今天就差不多要死了,從那時候那個男人就沒回來。
碰的一聲,大門被打開的聲音,伴隨濃厚的酒味,可能男人把地下冰庫的酒都給喝完了吧。
幸好沒吃東西,這味道讓人很想吐。
「真的沒走?」男人走路搖搖晃晃的,「哈,再演啊。」
「我沒有演。」她說,「我肚子很餓。」
「妳手有被綁起來?」男人問,一臉迷茫,「不會打電話嗎?」
「先去洗把臉吧。」她說。
「要、要妳管……不過就是個女人,隨手可拋棄的……嘔……」男人就這樣吐在她待的那張床上,她身上充滿著嘔吐物。
「吐了總比沒吐好。」她說,「但我這樣可能需要清理一下。」
男人倒是被她冷靜的樣子嚇到了,「真是瘋子……」
從西裝口袋拿出一把小鑰匙,讓她獲得三日內第一次的自由。
「能走嗎?」她有禮貌地問。
「能……」說完就跌在地上。
「嗯,地板東西很多,走路要小心一點。」她說完,稍微活動了一下筋骨,才下床去扶男人起來。
「不要碰我……噁心的女人……」男人揮手想趕走她。
「都被沾到了,要稍微沖一下。」她說。
男人嘴裡不知道在唸甚麼,她也沒管,進浴室拿蓮蓬頭就往自己跟對方身上灑。
「很冰!妳懂不懂伺候人!」男人怒吼。
「熱水沒那麼快,忍耐一下。」她倒是好聲好氣,「我等等去跟熊先生要幾道能解酒的料理。」
男人憤怒地看著她,在她身上留下了一道抓痕,血從她的傷口溢了出來。
「你要我煮東西是嗎?抱歉我不知道。」可能怕傳出去會很丟臉吧,「我沒有熊先生那麼會做菜,不介意就吃吧。」
「誰要吃妳做的垃圾東西?」男人兇惡地說,「我有說妳可以吃東西嗎?」
「我吃的不是東西,是你的廚餘。」她很仔細地幫自己跟對方沖乾淨,她不怎麼介意在動物面前裸體,畢竟她看見的動物也都是裸體,她自己一個人在那邊害臊也沒用,正常時候穿衣服就好。
「還真會說話啊。」男人瞇起眼睛,讓她幫忙洗頭。
大概過了半小時,她才把一切都整理乾淨。
這間總統套房就像整層住家,有很多應該有的器具,這讓這個男人可以不用丟掉自己身為老大的臉面,還能夠在這種時候睡得不省人事。
她打電話換了床墊跟地毯,還被家事服務人員罵,這些責任都是她扛下來。
「獅先生,吃飯了。」她搖了搖睡著的男人,秉持現在她的階級只能吃廚餘,她還等對方吃完飯才能吃剩菜。
男人立刻眼睛張開,在她手臂上咬了一口。
「是我,獅先生,要吃飯了。」她再開口說了一次。
「嗯。」也沒管她的傷口,男人應了一聲就往餐桌上走去。
如果說為什麼一直被攻擊還沒有感覺到被羞辱,可能是她看見那頭受傷的獅子之後,下意識聯想到國小時在雨天撿到的小貓,一開始也是很兇,過了很久才對人類敞開心房。
「過來吃啊。」男人看見她毫無要跟上來的意思,不耐煩的吼了聲。
「不是說好我要吃剩菜了嗎?」她說。
「過來!」男人再吼一次。
她點點頭,也不推辭,畢竟她真的快餓死了。
飯桌上相當的安靜,她心靈相當滿足,因為終於吃飽了,這次可以撐個五六天左右。
男人看到她吃飽,立刻回去床上睡覺。
她開心的把東西都收拾乾淨,才回到自己的床上坐好。
「過來。」在她準備要把腳鐐銬上去時,男人喊了一聲,她才拿著腳鐐站在男人面前。
「銬在這張床上。」男人命令道,她也沒說甚麼就銬上了,男人這才放心的搶走鑰匙,躺在她的身邊。
藉由剛才的經驗能夠得知,接下來不是不准吃挑戰,而是不准睡挑戰,睡了恐怕身上會多出很多傷口。
「傷口痛嗎?」男人突然問。
「還好。」她說。
「每天我睡覺跟出門的時候就銬著,我在的時候就去做家事。」男人說。
「好。」她點頭。
「……對不起。」男人翻過身背對她,輕聲說了一句。
「沒關係。」她回應道,「我不介意。」
那頭受傷的雄獅又隱隱約約透出影子,越來越清晰。
她其實很能夠理解在受傷的情況下會忍不住傷害其他人的情況,很多數據資料告訴她暴力循環大部分是沒辦法停止的,但她仍想試試看。
假裝聖母嗎?也許吧。
她或許只是想阻止些什麼。

她睜開眼睛,發現男人坐在床上不知道在看甚麼東西,腳上的腳鐐已經解開了。
「起來了?去煮飯。」男人的語氣依舊不怎麼友善。
但是當她一舉起手時看見自己的手臂被重新包紮過後,忍不住笑了。
「笑什麼?」男人瞪了她一眼。
「謝謝你。」她說。
「快滾去煮飯。」男人吼道。
這應該是動物放下戒心的第一層模式。
很平和地吃完早餐,今天男人一整天都在家裡。
「我要出門了。」晚餐過後,男人對她說道,她就乖乖上床把自己的腳銬著。
男人除了吼她做事跟吃飯之外就沒說過半句話,確認她銬好之後才出門去。

半夜門被打開,她一個驚醒,睡眼惺忪地看著又再度搖搖晃晃走進來的男人。
「還好嗎? 」她問。
「……第一個禮拜總會這樣。」男人看起來頭很暈,也很難得跟她有除了怒吼以外的互動。
「大家都很歡迎你回來。」她說。
男人坐在床邊看著她搖頭,濃厚的酒氣灌入她的鼻腔。
「如果沒有那個破詛咒,誰會願意待在這裡?」男人的聲音聽起來很奇怪。
「我們見面的那一天,熊先生不是說沒有打算離開這裡嗎?」她反問。
「怎麼可能會有人想待在這裡?」男人嘲諷地說,「妳呢?如果沒有發生這些事情,妳會待在這裡嗎?」
「可是沒有發生這些事情,我也沒辦法認識這個地方。」她事實求是的說。
「那解除之後呢?妳敢說妳不會因此離開嗎?」男人伸手揪著她的領子。
「我沒有家。」她說,「我與我的朋友來,但熊先生那時候很凶悍的逼我們兩個留在餐館時,她自己就跑走了,我回去房間時她也不見了。」
男人聞言,手就鬆開了。
「我不能確定是不是每個人都跟我一樣想繼續留在這裡,至少有我一份。」她說。
她伸手,然後撫摸金色的毛髮。
「至少有我。」她順著摸那毛髮,手因鬍鬚而感到刺癢。
她正在撫摸一頭熊獅。
「我要吃宵夜。」男人說,幫她解了腳銬。
「嗯,要吃什麼?」她問。
只見男人回歸成人類的樣子,對她說:「解酒的。」
她只是點頭,即使她根本不知道怎麼做。

「我以為妳過得不是很好……」虎爺忍住想暴吼的衝動,「能打電話幹麻不打!?」
「妳變胖了?」熊先生坐在沙發上看著她。
「我常常忘記打電話。」她幫他們遞上兩杯茶,難得男人會讓外人來看她,當然是男人得在場的時候,「是胖了一些。」
「不錯不錯。」熊先生笑了笑,「怎麼樣,解除詛咒有頭緒了嗎?」
「沒有。」男人接話,朝她勾勾手指頭,她就很自動的坐到男人身邊。
「這次也沒有惡化,是個好兆頭。」虎爺說。
「那你會繼續留下來嗎?」熊先生問,「離公告的營業時間剩不到一個月。」
這句話讓她忍不住一愣,她轉頭看著面無表情的男人。
「我還是得離開,我不能夠放著人類世界的事情不管。」男人說,「這次確定不會惡化我就可以回去了,明年再回來一趟。」
「那人類呢?你要帶走嗎?」熊先生看了一下她的反應,才開口問,「她不是能夠穩定你的情緒嗎?」
「她會待在這裡不是嗎?明年再回來就好。」男人說。
原來如此,她是幫助男人不讓詛咒惡化的工具。
她作為一個工具,沒有被使用的時候就能夠放回工具箱。
外面的世界才是男人該待的地方。
她不知道她此刻感受到的是憤怒還是悲傷,但她知道她沒有選擇,因為就如同男人說的,以及她所說的,她只剩下這裡能待著了。
也許是被關久了,她對男人產生了不該有的情緒也不一定,又或者是自己照顧的人要離開自己的那份不捨,許多的情感夾雜在一起,讓她無法分辨。
做好該做的事情就好,別再想那些不可能。
「女人?」男人看見她在發呆,出聲喚了喚她,「累的話去床上休息。」
她點點頭,自己一個人走回臥室躺著。

虎爺小聲地,用極為不悅的口氣說:「你沒有要帶人類走,就不要一直綁著她。」
「這的確也讓我很不滿。」熊先生收起笑容,也跟著說,「你知道你關她多久了嗎?你讓她產生對你的依賴,結果你現在說回去就回去嗎?」
「我以為你把她推給我的當下就應該知道這些事情,我不可能帶那女人走。」男人回擊,「她說她會一直待在這裡,我不是還回應了她的期待嗎?」
「你對她就沒有任何一點的感情,用完就丟嗎?」
熊先生難得表現出生氣。
「她的確是相當特別的人。」男人說,「但她跟我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她屬於這,我終究得回去結婚生子,得背負我不想背負的東西,如果她需要我的承諾,需要我的愛,我沒有辦法。」
「你自己呢?就不想和她一直在一起?」虎爺忍耐著翻桌的衝動,「你就願意回到外面過生活,而人類只能在這邊等你回來寵幸她?」
男人沉默,沒有回話。
「我想她可以幫助你詛咒解除,但我終究做錯了。」熊先生拉著虎爺站起身來,「我以為你們能夠相愛,如果你沒辦法的話,就讓人類回來我店裡打工吧。」

為什麼會這麼難受呢?
因為她喜歡上男人了嗎?
也許只是一種錯覺,只是因為男人對她越來越溫柔,跟其他人比起來越來越特別,所以她才有一種誤會,其實他們只是變熟而已,根本沒有任何的情愫在其中,只有她好像當成一回事了。
她感覺到男人也爬上了床。
「女人……」
「嗯,我在聽。」
「妳喜歡我?」
「嗯,我知道我們之間不可能。」
「……對不起。」
她突然覺得很想哭。
「不是你的問題,你為什麼要道歉?」她背對著男人,「這一切我早該理解的,對你有幫助的話那是最重要的。」
「……妳想回去阿熊那邊打工嗎?」
「如果你不需要我的話,我可以隨時回去。」
「……明天開始,妳就回去吧。」
她一愣,眼淚從眼角滑落。
「好。」她說,翻過身看著男人,「我可以有個請求嗎?」
男人驚訝於她臉上的淚水,同時點了點頭。

「可以抱我嗎?」
「好。」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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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馨馨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