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作自耕農

※情色描寫注意
※我開心怎麼寫就怎麼寫
※第一人稱注意

老實說我現在很害怕。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就被盯上的。
什麼時候開始活在他人的視線中，成了他人嘴邊待吃肉呢？

「靜，我喜歡妳。」同班同學突然對著我告白，那時我正準備上廁所，周遭全都是人讓我無法離開，我被歡呼聲淹沒，無法呼吸。
我甚至連他叫什麼名字都不太清楚。
「我不喜歡你。」我說。
對方似乎很受打擊，一臉無法相信，周遭的歡呼聲成了噓聲，也許這個人在學校是挺受歡迎的，難怪找的到這麼多人堵我。
「一定是妳沒有試過和男人交往。」那個人出乎我意料地說，對周遭的人說，好像此時上演的是一場單元劇，我是臨時被抓來的演員，對演戲毫無經驗的新手。
「我不要，請離我遠一點。」我後退了幾步，不料他突然靠我很近，用只有我聽的到的聲音說：「不用五天，妳就會乖乖躺上我的床，當我的母狗。」
接著他裝作我頭上有灰塵似的，輕輕拍了拍我的頭。
一陣嘔吐感湧上我的喉頭，然後我聽見他對大家說著截然不同的話：「各位，不要給靜壓力好嗎？我會努力贏得她的歡心。」
周遭又是一陣歡呼叫好，只有我好像快吐了，人群讓出一條路，原本要去的廁所也不敢去上，我無助的往前奔跑，希望有多遠跑多遠。

我跑到一間空教室躲了起來，今天出門只有帶手機跟錢包。
真是萬幸，大學制度第一次讓我這麼慶幸。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了過來，我害怕的躲在講台後面。
不要過來……不要過來……
「學姐……」一個熟悉又溫暖的聲音響起，暖得令我想哭。
他總是會找到我。
「學姐，我都聽說了，不要怕……」那道聲音越來越接近講台。
「妳在這……沒事嗎？」那個人伸手拉住我的胳膊，「被告白是第一次？」
我用力搖頭，恐懼的眼神與對方對視。
「阿薰……他、他不只是……」我說話顫抖著，「你一定要相信我……拜託你……」
「我相信學姐。」薰溫柔的說，他坐在我的旁邊，用力挨著我，似乎想讓我安心。
我將所有的事情告訴薰，害怕被抓到的心情全都傾訴出來。
薰什麼也沒說。
「我真的不要……好可怕……阿薰，相信我啦……」我哭著說。
「我該怎麼辦？我該怎麼幫妳？」阿薰好像也慌了。
「帶我走，哪裡都可以……我有帶錢……」我想也沒想就說，「拜託，我不要跟他……」
「學姐，妳同意嗎？同意我陪妳躲起來？」阿薰驚訝的問，滿腦子恐懼的我瘋狂點頭，反過來抓住他，不讓他丟下我一個人。
「我知道了。」薰認真的說，「他打賭五天，我們就跑五天，剛好也連假了。」

「這裡應該是安全的。」薰跟我來到鄉下的一間民宿，那天下午的課全都翹掉，騎了好久才來到了這裡。
「謝謝你……」我感激的說。
「如果是平日就不管妳了。」薰說。
我微笑，即使是這樣也沒關係。
「我去買東西，先睡一下吧？」薰也笑了，很溫和的笑容。
我點點頭，鑽到棉被裡頭。
就這樣睡了一下子，醒來時發現薰坐在床頭邊看書。
「學姐。」薰發現我在看他，朝我點頭了一下。
「幾點了？」我問，從床上坐起身。
「先吃東西吧。」薰將買的東西放到我面前，「來這應該是度假的，結果變成逃難。」
「抱歉。」我愧疚地說，當時只想逃離，結果也連累到對方了。
「沒事的。」薰說。
我看了一下對方，還是伸手拿東西來吃。
一整天沒吃東西的結果就是我很快把東西掃光。
「辛苦了。」他說。
我搖頭，辛苦的到底是誰呢？
是什麼都無法做，被追逐的我？
還是努力幫助我，帶我走的薰？
答案很明顯。

第二天，沒想到在這種時候我還睡得著，還一夜無夢。
薰躺在沙發上睡得正熟。
應該是因為對方如此可靠吧？
如果有甚麼是我能做的就好了，不用像廢物一樣等著他人幫助。
我再度鑽回棉被裡頭，試圖假裝這一切沒有發生。
突然，吵鬧的鈴聲吸引我的注意。
不是我的電話。
我假裝沒有被電話聲吵醒，過沒多久電話就被接起來了。
「喂？」薰的聲音聽起來很疲憊，他壓低聲音說話，似乎一邊注意著我的狀況。
「沒事……我很快就會回去，不要擔心我。」語氣相當的溫柔，不知道在跟誰說話，「連假結束前會回去，我也想妳。」
我一愣，該不會薰有女朋友了吧？
是不是我做了超過份的事情？
聽見薰掛上電話之後嘆了口氣，我就更不敢起來。
肯定是我帶給薰麻煩了吧。
忽然，有一隻手覆上我的頭，我差點嚇到，努力保持鎮定。
「再忍耐一下，我會保護妳的。」薰輕聲地說，輕拍著我的頭。
好奇怪，因為這樣的安撫而感到安心。
想在此時坐起來問薰是不是有女朋友了，可是又不敢。
結束這四天就沒事了吧？
又會回到之前那樣的狀態了吧？
不知不覺，意識又飄遠了。

「學姊，謝謝妳。」薰站在我面前，把書還給我。
那是我送給他的書，還是那一如既往地溫柔。
「怎麼回事？」我緊張地問，那本書是薰很喜歡的，怎麼會還給我？
「女朋友送我同樣的書，我想學姐會很高興把書拿回來吧？」薰笑著手，一手攬著一個我看不清楚面容的女生。
「阿薰，恭喜你。」不知為何，講這句話的我滿心酸澀。
我轉身要走，面對的卻是一頭可怕的猛獸，頭是那個我說不出名字的人。
「阿薰！」我立刻轉頭，看著薰和那女生走得越來越遠。
「偶爾也學著自己自立自強吧。」薰說，朝我揮手。
我發現胳膊被緊緊抓著，猛獸似乎要捏斷我的手。
「不、不……誰來、誰來救救我……」我尖叫，感覺身上的衣服正慢慢被撕裂，屁股正對著那個人的臉。
好像要被碰到了，我尖叫著，看著薰消失在我的視線中。

「不要、不要！」

我驚醒，發現四周是民宿內的房間。
薰沒有在房間內。
最後還是剩自己嗎？強烈的不安感侵蝕著我的心。
「學姊，我回來了。」薰推開房門，手裡端著一大盤餐，「等餐等得有點久。」
「謝了阿薰。」我狀似一切都沒有發生，向對方點頭道謝。
我走下床，坐到桌子前，開始吃東西。
「學姊，等到那傢伙說的期限到了之後，我一定要帶妳去附近逛逛，有很多不一樣的市集。」薰笑著說，「第三天晚上有煙火大會，要不要一起去？」
「真的嗎？」我眼神一亮。
「可以租借浴衣，我想看學姊穿。」薰說。
「我、我嗎？」我有些結巴，「我穿真的可以嗎？這種事情不應該跟女朋友做嗎？」
「女朋友？沒有啊！」薰疑惑的看著我，「學姊是睡傻了嗎？」
「我覺得阿薰那麼帥應該會有……」不小心把心裡話說出來，我緊張的看著薰。
「沒有啦。」薰大笑，「要是我有，我女友應該不會讓我跟學姊單獨出來吧？」
很想問那你電話中的那個人是誰，可是這樣到底有甚麼意義？
「學姊喜歡我才問我嗎？」薰眼神灼灼的看著我，「我會當真的喔。」
「……」我的臉好像燒了起來，似乎踏入某種陷阱。
「等這一切結束之後再給我答案好嗎？」薰溫柔的問，一點壓迫的感覺也沒有。
我緩慢的點頭，看見對方如花一樣的笑容。

我戴著狐狸面具，穿著浴衣，長髮被綁了起來，這一切都是薰幫我做的。
薰牽著我的手，帶我經過小徑，我們一同來到那個廣場，很多人聚集，許多攤販叫賣著。
遠離人群三天左右的我看到這樣的景色，不免得覺得有些激動。
「喜歡嗎？」薰對我問著。
我用力點著頭，握著薰的手又用力了些，我們就這樣緊靠著彼此，等待煙火綻放。
「能和學姊在一起真是太好了。」薰笑著說。
「真的嗎？」我看著薰。
「這種事情沒什麼好說謊的不是嗎？」薰的臉湊近我的，我們之間只隔著一層面具。
我的臉肯定紅到不行。
「我可以吻學姊嗎？」薰眼神灼灼的看著我。
砰！
在煙火聲之下，我鬼使神差的點了點頭。
於是薰半掀開我的面具，輕輕吻上我的唇。
總覺得很不得了，腦袋快炸掉了。
長達五分鐘的煙火秀，薰一直溫柔的吻著我，這五分鐘彷彿有五小時那麼久。
最終我被放開，與同樣滿臉通紅的薰相望。
「謝謝妳。」薰輕聲地說。
「我、我先去廁所。」我趕緊拉下面具，慌張地站起來。
「去吧。」薰說。
我頭也不回地往廁所跑去。

將馬桶蓋蓋上，然後一屁股坐下去。
第一次接觸男女情愛的我實在有點慌張，但這一切絕對足夠美好。
也許我知道最後一天結束後該如何回答了。
「靜。」腳步聲伴隨著一個聲音傳入我耳中，我突然整個人清醒了。
不能出去，不要回答。
「終於找到妳了，沒想到妳寧願獻身給學弟也不要給我嗎？」那聲音嘲諷著說。
我盯著廁所的門鎖，恐懼感湧上心頭。
「但是妳沒想過，學弟其實有女朋友嗎？」對方狀似不在意的樣子。
不能說話，即使充滿疑惑也不能說話。
「也是，說跟家人去玩，誰知道自己的男朋友跟一個騷貨在一塊？」
薰說他沒女朋友的。
我要相信薰，說謊一點意義也沒有。
「不過校刊社應該對這件事情有很大的興趣吧？也是，一個優等生給自己女朋友戴綠帽，這的確很有趣，另一個則是淫蕩的小三，如果妳不願意跟我一起的話，我可不知道對學弟會有甚麼影響。」對方敲了下廁所門，我差點嚇到跳起來。
我整個亂掉了，我到底該相信誰？
「我也不知道這件事情傳給媒體會對學校有多大的影響，學校又會怎麼處置學弟跟妳呢？」
「這件事情不是真的吧？」
我忍不住說話了。
「終於回話了？很擔心學弟是吧？知道嗎？即使這件事情是假的，同樣不影響這整件事情發生，雖然我的東西被人家親了很不爽，但這些總是可以蓋過的。」
「你到底想怎樣？」我問。
「我有時候看上東西就很難放手，妳要不就乖乖配合，我玩膩了就不會再找妳了。」
「沙文豬。」我咒罵，「你這樣大費周章有個屁用？笑死！」
「所以妳不管妳的學弟？」對方的話瞬間就讓我噎著。
「第五天來我房間找我，如果妳來了學弟就會沒事。」對方說完，一張門禁卡落到我眼前，「我不介意妳不是第一次，因為我不喜歡跟沒經驗的人做，讓妳做最後的離別如何？」
我撿起那門禁卡，上面有飯店名稱跟房間號碼。
「好好想想吧，是妳自己的貞節重要，還是學弟的名聲比較重要。」對方說完，我聽見腳步聲逐漸遠去。
過了好一會，我才敢把門打開。

薰似乎以為我因為太害羞所以才去廁所這麼久，所以他也沒說甚麼。
也許那個人以為我會瞞著薰就這樣前行。
但這不是任何一本小說，也不是只有自己的事。
我跟著薰回到民宿，我深吸口氣。
「學姊，先去洗澡吧……學姊？」薰喊著我，但感覺我沒動作，才轉頭疑惑的看著我。
「我現在要跟你說非常重要的事情。」我認真的說。
「？」薰一副不知所以的樣子。
我將在廁所的事情都告訴了對方。
薰從一開始的疑惑，臉色漸漸變得凝重。
「這種人真噁心。」薰說，表情有掩飾不掉的厭惡。
「阿薰……真的沒有女朋友吧？」我不安的說。
「真的沒有。」薰用力握著我的手，「你一定要相信我。」
我點頭，我絕對相信薰。
「我大部分時間都跟學姊在一起的。」薰繼續說著，越來越湊近我。
「可是……那該怎麼辦？」我仍然很慌張。
不想薰受到攻擊，不想影響到薰的任何事情。
「就隨便他吧，聽到消息就應該學會查證。」薰伸手抱著我，「別擔心我。」
「……」我沉默不語。
我不想要這些事情發生，但我該怎麼辦？
但我該怎麼做才好？怎樣才能夠不傷害到任何人？
感受著薰拍著我的背，眼眶突然一陣濕潤。

第四天。
無法睡著，固定著同一個姿勢，盯著檯燈看，就這麼看著一整夜。
怎麼做才是最好的？一直思索著，卻總得不到答案。
我起身，走路起來有些暈眩，我走進廁所盥洗。
到底該怎麼做，怎樣才不會……這些思考壓迫著我，彷彿立刻就要我想出一個最好的答案。
砰的一聲，額角撞到了置物架。
鮮血流過我的眼睛，我就這麼盯著鏡中的自己。
「學姊！」薰焦急的聲音傳來，他衝進廁所，看到我的額頭趕緊抽一條毛巾蓋著我額頭。
「阿薰，剛剛不小心撞到啦……」我乾笑著。
「留下傷口怎麼辦？」薰沒有理我，只是一個勁的嘮叨著，「會不會很痛？等等我幫妳洗臉，真是……」
薰專注的處理我的傷口，我仍然是那副呆滯的蠢樣子。
「要是留下傷口，以後就只有我一個人要學姐了喔。」薰說，他盯著我的傷口看。
「那又沒關係……」我忍不住反駁。
薰停下他擦拭我臉的動作，驚喜的看著我。
「真的嗎？那我不包紮。」薰高興的把毛巾扔開，用力抱著我，「學姊一輩子就只能是我的。」
腦海突然響起Taylor Swift的Getaway Car。
從危險開始的愛情，不可能會有好結果。
「阿薰，你確定這樣我就是你的嗎？」我輕輕推開對方，露出狡猾的微笑，「我可還沒給你答案。」
「我以為答應我的吻就是答案了。」薰也跟著笑了。
「但你說最後那天才要給你答案不是嗎？」我反擊，顯然這很沒有意義，
「喔，也是啦。」薰又重新抱住我。
我感受著薰的體溫，看著鏡中額頭受傷的我。
總會有辦法，即使這個辦法是最爛的。

深夜，剛好來到最後一天。
我躡手躡腳的走過薰躺著的沙發，帶有留戀的看薰最後一眼。
房間剛好是民宿的一樓，我輕巧的鑽過半開的窗戶，無聲的對裏頭的人說聲再見。
恨不得把手中的房卡折斷，但這樣不能解決任何問題。
緩慢的往那間飯店走，走到時已經能看見太陽緩緩升起的樣子。
搭乘電梯來到最頂樓的房間。
這麼早來，八成沒有醒吧？乾脆就說有來找，結果你沒醒。
想法有夠荒謬。
用門禁卡打開了房間門，卻發現那個人早就坐在位置上等我。
「想好了？有做離別的性愛嗎？」對方嘲諷的說。
「沒有。」我不屑的說，「同樣的，我也不會就這麼把自己交給你。」
「嗯？」對方露出有興趣的表情，「我倒想看看妳要怎麼做。」
我從口袋抽出一把小刀，笑了起來。
「我看你要在毀人名聲之前，先小心一點吧？」我大笑，也許這只是虛張聲勢，「你房間死一個女人，還是阿薰跟小三廝混的新聞比較嚴重？」
對方露出驚恐的表情，我得到了一種報復的快意。
「妳瘋了！」對方大叫。
「提到人命就怕了？威脅人的那股氣勢在哪？」我邊笑邊說，「不是要幹我嗎？你就來啊！看是我先死，還是你先插進我的洞。」
也許一開始就不應該逃。
一開始就不該讓我們兩個都落到別人手裡。

我們的關係還真是美麗又悲傷
彼此照耀著彼此
就像月亮和河流一樣
又再次包容彼此

Red Velvet - Psycho

「學姊一輩子就只能是我的。」
薰的聲音傳入我的耳中，即使他不在我身邊。
也許某種層面上，這樣也代表不再有人能擁有我吧。
我握緊了小刀，刀的尖端抵著我的喉嚨。
「現在要不要取消你一切蠢到不行的計畫？」我冷冷地說。
「真是瘋子……」對方反而靠近了我，想把我手中的刀搶過來。
感受到脖子傳來的痛覺，刀已經在我脖子上刺了一個小洞，血液緩緩順著脖子線條流下。
「原來妳喜歡這種？」對方似乎以為我不敢真的刺進去，眼神像猛獸一樣盯著我。
血似乎已經流到我的胸口，在我的衣服上渲染出一朵紅色的花。
「如果你喜歡這種的，那血是不是要流得更多呢？」我帶著絕望的表情，在脖子上畫出一大條的血痕。
突然不能夠呼吸，意識也越來越模糊，痛覺被麻痺了。
對方似乎不敢靠近了，我什麼聲音都聽不到。
「阿薰，如果我說……」

再次睜開雙眼，是民宿的天花板。
原來我甚麼也沒做嗎？是告訴我不應該這麼做嗎？
好像夢了一場過久的夢，這場夢盡力提示著我該避開這些事。
「學姊。」薰坐在床邊叫我，試圖喚回我的注意力。
我轉頭看著熟悉的人，喉部的刺痛感提醒著我這一切不是夢。
「學姊。」薰又叫了一聲，他緊緊握著我的手，「學姊……」
那聲音帶著恐慌，我只是看著薰不停重複的叫著學姊。
「我喜歡你。」乾澀的喉嚨無法發出聲音，我只能無聲著說，「我不想你受到傷害……」
「如果妳死了，要怎麼給我這個答案？」薰聲音顫抖著，似乎比當初想逃跑的我還要恐慌。
「對不起，我只想到這種方法。」我手摸上薰的臉頰，帶著心疼的表情，「我喜歡你，好像比我想得還要多……多得好像超乎一切……」
我和薰互相凝視著。
「別說了，剛醒來身體比較虛弱。」薰似乎在忍耐著什麼。
「脖子的傷口會一直都在，我是你的。」我說話越來越吃力，「會不會覺得可怕……」
「我也是這樣的愛妳。」薰握住我摸他臉的手。
我擠出一個笑容，安心睡去。

連假最後一天，我們牽著手，就這樣走進薰的家裡。
我有跟薰的媽媽通過幾次電話，她是個很溫柔的女性。
「我媽說晚點才會回來。」薰牽著我到他的房間，帶我坐在他的床上。
「這是某種暗示嗎？」我笑著說，順勢倒在床上，對著薰勾勾手指。

薰壓了上來，開始撫摸我脖子上那顯眼的疤痕。
項圈，薰總是這麼戲稱的。
的確是。
接著薰吻著我的脖子，再來是我的嘴唇，一路游移的手在我身上各處點起火苗。
被撫摸的快慰令我不斷呻吟，衣服也在不知不覺中被剝光了。
我摟著他的脖子，聽著一遍又一遍的靜，對他的挑逗全盤接收。
能感覺到有一個東西抵在我的陰道前，熾熱感透過這樣的接觸傳遍我的全身。
薰的眼神充滿著情慾，即使我感受到那東西是多麼的腫脹發燙，他也選擇讓我完全準備好。
這麼溫柔的人啊。
直到我不斷地喊著要薰進來，薰才願意進入我的身體。
被撐大的感覺很不舒服，但同時腦袋也被快感給麻痺著，我不斷尖叫、哭泣著。
水聲跟彼此的呻吟聲交織著，好像永遠不會累似的，想要一直享受這感覺。
然後在最後，兩個人都來到了巔峰。
我能感受到裡面的滾燙，即使隔著一層保險套，也仍然是那麼的燙人。
薰繼續親吻著我的臉，像是某種安撫，我露出滿足的笑容昏了過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衣服讓薰給穿起來了，他就這麼抱著我入睡。
我趴在薰的胸膛前，感受對方的溫度。
被我的笑聲給弄醒了，薰伸手摸著我的頭。
「累嗎？」薰問。
我搖頭。
「學姊欠我一個東西。」他指著自己的頸窩，平常穿襯衫時都會露出的地方，「我也要妳給我項圈。」
我想也沒想就咬了上去，薰沒有發出聲音，直到感受到鐵鏽味，我才把嘴巴放開。
「我們都變成瘋子了。」我舔去對方頸窩上流出的鮮血，「別想擺脫我了。」
「越是這樣，我們越是緊密的結合在一起。」薰低聲的說。

沒錯 Psycho psycho
喜歡彼此到死的傻瓜 傻瓜
如果沒有你就感到頭暈目眩又難過
一點精神都沒有
大家都說我們倆還真合適
Hey now we'll be ok

Red Velvet - Psycho

END

喔喔喔喔終於打完了，對，這是時隔很久的微H文，謝謝啦！
某種層面上我又進步了一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