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色與白番紅花】十六、下定決心 @ 寫作自耕農

※每篇都會有的事前須知
※很政治，但跟現實人事物毫無關係
※故事進展看心情，隨時可能停更
※這是一篇NP文
※作者腦迴路異常，不要抱著認真的心情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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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苑啊。」彩怡舞坐在後座，突然出聲。
「嗯？」梨苑透過後照鏡看著彩怡舞。
「妳跟阿鷹很熟嗎？」彩怡舞一臉好奇的樣子。
「不熟，跟俊汶叔比較熟，畢竟到了老闆這個年代，已經不再需要保鑣了。」梨苑的眼睛瞇成弧狀，看起來很開心的樣子。
「我現在還有另外的工作，我猜到我這一代保鑣就會停止了。」梨苑繼續說著。「真正和平的時代就快要到了。」
「現在還不夠和平嗎？」彩怡舞問。
「沒想到一個受到政治迫害的人會問我這個！」梨苑爽朗的聲音傳來。「就假設妳是先將妳排除在外吧，但即使如此，在極權時代的官僚倒台前，真正的和平都還不會到來。」
彩怡舞盯著梨苑的背影，眼眶濕潤。
「梨苑，去我小舅舅家之前……」

「甫琇可能要多休息幾天才會恢復意識。」張甫賢抽著菸。「不過也不能鬆懈，得要在劉松泉帶著媒體來之前離開。」
「……」劉美玲點了點頭。
「怡舞應該很快就到了，就待在這裡等她吧？」張甫賢抬眼看了看劉美玲。
「我得快點揭穿這些陰謀。」劉美玲露出勉強的笑容。「我沒有資格再跟彩彩見面。」
張甫賢沒有回話。
「先離開了。」劉美玲站起身，準備離去。
「劉美玲。」張甫賢叫住了對方。「怡舞其實不是真的討厭妳。」
劉美玲沒有轉過頭看張甫賢，只是點了點頭，就這麼走掉了。

YEEEE舞：嗨各位，我現在正在路上
地底轟趴不准停：小女孩，妳真的是讓人很擔心！
YEEEE舞：抱歉，受了點傷，不過在去找我小舅舅之前，我得做一件很重要的事
卍飛虎亂殺卍：甚麼事？小舞妳要幹麻？
YEEEE舞：面對現實吧，只是跟你們講一聲，避免你們殺到南部的時候找不到人
現代城市下水道：這件事該不會超出預期的危險吧
YEEEE舞：嗯，但阿鷹的保鑣在我這，所以沒事的

彩怡舞沒有繼續看手機，把手機關機之後扔進包包裏頭。
「妳有超出常人的勇氣。」梨苑說。
「媽媽徹底安全了，那麼剩下就是我要做的了。」彩怡舞看著窗外。

李鷹剛開完會，便看見群組內的訊息。
「……總裁？」秘書A撞到李鷹的後背，這幾天彩怡舞不在人整個都怪怪的。
「接下來的工作，你們可以吧？」李鷹問秘書A，但語氣聽起來根本不是問句。
「可是還有一個會……」秘書A愣在原地。
「叫特助代替。」李鷹將手機放到口袋，快步離開。
秘書A嘴巴張的老大，工作擺第一的大總裁是因為什麼才翹班啊？絕對是個大八卦！

「謝啦。」俞宗雲戴上安全帽，坐在後座上。
「只是路過而已，你工作要用的電腦都帶了吧？」蕭依虎問。
「不用擔心。」俞宗雲說。
「這原本是小舞的專屬後座，你要給我兩千塊！」蕭依虎不高興地說。

蔡舒涵把車開進一座廢棄工廠，終於獲得劉美玲休息的許可了。
幾天幾夜沒闔眼，也不知道有沒有加班費。
雖然在廢棄工廠也很危險，但總比大搖大擺去旅館登記留下痕跡好。
「彩彩不知道有沒有安全到張甫賢家。」劉美玲坐在一張勉強算是乾淨的椅子上，開口閉口就是彩怡舞。
「我們的工作就到那裏了。」蔡舒涵實在不想再聽到這個名字，這幾天聽得還不夠多嗎？
「擔心一下也不行嗎？接下來還要回北部發新聞稿。」劉美玲不悅地說。
「不行，你們不能回去。」突然有一道聲音中斷了他們的對話。
「！？蔡舒涵！」劉美玲急忙站了起來，往後退很多步。
「我不知道，照理來說是沒有人跟著。」蔡舒涵翻了個白眼，按著太陽穴從躺椅上站了起來。
但來人讓他們兩個都愣在原地。
「……」彩怡舞一臉凝重，站在他們倆面前。「你們絕對不可以回去北部。」
「彩彩……」劉美玲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彩怡舞深吸了口氣，發現自己的嘴其實抖到不行。
「由妳公開這些事情的話，妳會受到更多攻擊，至少現在還沒有人知道妳是誰，躲起來吧。」彩怡舞說。「不要為了這種正義，毀了自己的一生。」
「可是這件事確實是我們的錯。」看見彩怡舞顫抖的樣子，劉美玲的眼淚就流了出來。「我也做了不可挽回的錯事。」
「美玲。」彩怡舞低著頭不去看劉美玲。「對我來說，即使無知本身是惡的，但那是可逆的，正因為是這樣，我才不能夠放妳回去。」
劉美玲想起了前幾年進步派人物貪汙，那人的女兒成天被媒體跟監的事。
「可是……」劉美玲有些猶豫。
「也許妳聽了會不舒服，但擊倒劉松泉的事情得交給我。」彩怡舞突然拉開自己的襯衫，示意旁邊的蔡舒涵拿手機拍照。
「帶著這組密碼回去找我小舅舅，快點。」彩怡舞露出她背上那一串跟蝴蝶還有花刺在一起的數字。
本身對彩怡舞想怎樣不感興趣的蔡舒涵是立刻就拍下來了，因為這代表她旁邊那個不會做出超出她意料的事情。
「如果我有甚麼意外，最後才輪到妳把這些事情公開。」彩怡舞深吸了口氣，用著堅毅的表情看像劉美玲。「美玲，我很高興妳沒有被黑暗侵蝕了意志，曾經是妳的朋友的我為此感到驕傲。」
說完，就直接上了梨苑的車。
「等一下，彩彩！」劉美玲想拉住彩怡舞，但車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她只能抓了個空，然後跌坐在地上。
「這是她的願望。」蔡舒涵看著坐在地上哭的劉美玲。
「我會為她達成的。」劉美玲用力擦著眼淚。「上個時代的偉大精神，其實一直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