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L/眼鏡犬】矛盾 @ 寫作自耕農

「啊、」艾伯李斯特一恍神，手上的文件便隨著風飛出了窗外。
這樣也好，省得看到那些令人心煩的文字。
即便拿回了全部的記憶，還是沒有回去現世的任何一絲一豪線索。
又再度了讓他有種無力感。
遍及全身，令他難受。
呼吸、嗯？
怎麼回事......？
「艾伯、艾伯！醒醒！」艾依查庫的手掌輕拍著他的臉頰。
睜開雙眼，接著迎接他的是那熟悉的臉，還有熟悉的痛楚。
那是他從前世開始的，伴隨著壓力而出現的頭疼。
令人煩躁。
「怎麼、艾依查庫？」他有點冷淡的望向對自己熱切關心的艾依查庫。
「你又在裝沒事了！你剛剛昏倒了！」見對方的反應艾依查庫有點生氣，卻又不忍心真的去兇對方。
他們的關係，眾人皆知。
而他自己卻不想承認，想要讓對方知道，對方是他的，但是他是他自己的。
艾依查庫、不過是他的物品。

但是。

對方卻仍是該死的不停給予他所要的。
忠心得讓他的內心有不該出現的內疚感。
一直以來都是他站在對方的上頭，他不覺得出現其他的感覺是正確的。
「艾伯！怎麼又恍神了！」艾依查庫拍了拍他的臉。
「......想事情。」難得把自己的狀態告訴給對方知道，而對方略顯震驚卻還是露出了笑容。
一把抱住對方，就算那是很逾矩的舉動。
「想要了嗎......？」看著對方，他問了這種會令人噴飯的話。
「才不是、艾伯你以為我只會想這個嗎！」將已經染上潮紅的臉埋進他的頸窩之中。
手臂微微收緊，感受著他的體溫。
「艾伯......我希望你有事情會和我說、你知道的。」艾依查庫的語調難得正經，卻也顯得此刻的認真。
他很清楚對方所說的是甚麼。
因為是戀人，嗎？
他說過，對方的確是自己的囊中物，自己卻不會屬於他。
對方肯定比他還清楚吧。
「艾依查庫，讓我靜一下吧。」伸手去推開了對方。
沒有看到對方眼裡一閃即逝的失落，只看到那隨時為自己綻放的溫柔笑容。
「好、需要我的時候再找我就好了。」但艾依查庫很清楚對方從不會主動尋找過自己。
無法確認他的心意，就算是時時刻刻待在對方身邊，也是會慌會不安的。
離開了艾伯李斯特的房間，「抱歉......讓我任性一下吧。」無聲的呢喃，隨後身影消失在安靜的走廊中。

他已經好幾天沒看到艾依查庫了，據大小姐所說的是出了一趟遠門。
這樣就算要找人也......不，他沒有要找他，沒有他倒清閒許多。
但這種油然而生的煩躁感究竟是......？
沒有那樣的微笑、沒有那樣的放任，他明明是毫無感覺的。
現在才讓自己感覺到寂寞、是想嘲笑自己的愚蠢？
他在死前，才肯對艾依查庫說出告白的話，因為他以為那是最後一次。
但現在情況也不同了，權力還有金錢是有機會再度回到他的手中，所以他不要艾依查庫再一次為自己停留。
不值得。
對方的毅力卻出乎自己的意料，明明說了那麼多難聽的話，卻還是一直待在他的身邊。
搞得現在他沒有艾依查庫反而有點奇怪。
「啊啊、找到了！是艾伯先生！」艾茵跑進艾伯的房間。
「艾茵小姐怎麼了嗎？」有些疑惑看著氣喘吁吁的女孩，他溫柔的問。
「雖然大小姐要我們瞞著你.....不過，艾依先生主動要求大小姐恢復記憶呢......」她越說越小聲，就怕眼前的人立刻動怒。
穿上大衣外套，他沒說甚麼就走出了門。

不懂大小姐用意。
但是，他的東西要做甚麼，起碼也要徵得他的同意。
艾依查庫是他的。
而他排斥艾依查庫恢復記憶的原因，也是因為他那份矛盾的心理。
「希望對方遠離、卻想要把對方綁在自己身邊，不論是用哪種方式。」
只要忘記對方為他所做的守護，那麼就夠了吧？
剩下的就是對方自願的、就不會有罪惡感了。
艾伯李斯特，你還真是自私的人。
他自嘲道。
他看見不遠處艾依查庫和大小姐的談話，而艾依查庫笑的很開心。
「啊、艾茵那傢伙，怎麼和你講了呢？」大小姐看到他，並沒有驚訝，反而早已預料到。
「為什麼騙我？」他冷聲問道。
「不要為難大小姐、艾伯對不起......是我要求的......」艾依查庫衝過去拉著他的手。
「我只是完成戰士的願望，還有你別忘我的存在是為了甚麼。」人偶沒有表情的說著，拍拍被灰塵弄髒的裙襬轉身走掉。
他最終還是嘆了口氣，對著艾依查庫說著：「懂了吧、我利用了你，從小到大都是。」
沒想到大小姐還會冒險幫對方一次恢復了那麼多的記憶。
「如果我不甘願，又怎麼會讓你利用呢？對我來說，艾伯是我的恩人、也是我此生最喜歡的人。」埋進對方懷裡，艾依查庫低聲的說。
摸頭，他這幾天的矛盾為什麼這麼簡單就被這一句話給化解了？
不過，對方還是他的東西。
只是這次，他也會分享一點自己給對方。